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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习作

Jake's Free House For Fun.

上台鞠躬

喜欢听老相声,那些个新人里头除了偶尔在网络上摘抄点东西搞搞笑以外从来没办过正经事情, 我起这么个标题算是给诸位老艺术家致敬。下面的文章是命题作文,今儿晚上要交的作业,习惯了打字, 所以准备先打出来再抄一次,方便之余也彰显诚意。

我和网络

初上学校论坛的时候很不习惯于那些老鸟们的用字,和一些为他们所惯用的词藻与论调, 比如凡是不能为常理论断或解释的,就用人品来总结。后来渐渐习惯了,并且开始使用一些自己创造的风格, 类似用广东话把自己的帖子弄得不伦不类什么的,却感觉自己与他们愈发得远了。 可能与那几次被停发帖权限有关吧,倒是停阿停的都习惯的。

在电影《您有新邮件》中,梅格瑞恩说自己太善良了,见到恶人都没办法恶言相向,汤姆汉克斯却说, ``其实说不出来未必不是好事,如果你说出来了,很快就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说。" 倒是真的言中了我的状况,以前学校论坛有个板块叫做``灌水专区", 我在混迹论坛生涯中大部分的被处罚都来自这里。那个地方可以说是话题天堂, 从之江的求是虫子到紫金港的小学弟们的停车方式都可以评品一番,于是自然会有意无意地碰到一些敏感话题。 论坛管理员的态度是明确的,因为在我们入校之前的前车之鉴已经不要太多, 校内很多大大小小的论坛都有被关闭的经历,运气不好的,再也没能开起来。 于是民国时代的那茶馆中的``莫谈国是"的调调阴魂般出现在这新世纪的论坛中, 灌水专区很快就因为某件事情关闭了。

...写不下去,换一篇算了。

记忆中的童年

熄灯之后,老规矩卧谈时间到了。A型寝室的床都是上铺,卧谈之时,四人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分外清楚明了。聊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追忆过去上面,都喜欢装大人,而立之年尚远, 却纷纷缅怀童年的旧时光。四人都来自浙江,湖州衢州台州和温州,州府的童年似乎也都大同小异,小学, 初中,高中,现在进行式。不同的地方在于,有人很懒有人很会玩,有人很受老师欢迎有人习惯低调。

小时候都是幸福的。当然这句话不是说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一座巧克力奶油蛋糕房子, 而是不管大家的小时候如何,站在学校与社会之间的风口浪尖上的时候,诸位都会开始怀念儿时的无忧无虑。 我左手边的这位应该是四人中最乖的小孩了,没玩电子游戏没逃课没跑去捉鱼虾蟹什么的。小学时候的时光, 大部分都在上课,做作业,看电视,很无趣吧? 他说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左前方的那位则可说四人中最不乖的,小学五年级就开始牵女同学手了(当然不是指幼儿园时候那种牵手), 初中的时候开始看武侠并玩电脑游戏,高中的时候最喜欢晚自习结束之后去网吧待半小时再回家。

然而当他们都说起自己的父母的时候却让人惊讶,乖乖牌的爸爸妈妈从来没打骂过他,管束也不会多; 游戏男的家教甚严,爸爸妈妈红脸白脸家中曲目不断夜夜笙歌, 他说深更半夜靠着昏黄的闹钟的灯光看小说的感觉真的很刺激。 或许是他们的性格决定了他们的父母的教育方式,又或者是父母的教育方式让他们变成了看似截然不同的人。 要知道,左手边进了大学之后游戏未必输左前方,左前方也用考入一个还算好的大学证明``看武侠就完了" 之类全是屁话。俗话说三岁定终生,言下之意,似乎三岁之后的日子大可忽略不计。

记忆中的童年自然不会如现在回忆的这般清晰,或者说美好。事实上她往往混沌并且混乱。 妈妈最经常说的我小时候的事情不外乎这么几件: 跟着上街买东西, 总是嚷嚷着要买家具家电而不是什么吃的玩的; 有次小学时候跷课去跟玩伴捉鱼,光脚在田埂上奔, 她在后面就是追不上;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拿了两个一等奖之后去电子游戏室被逮到。 老家的人们民风纯朴,对新事物很容易有一致的口径,比如当年电子游戏初来之时,都认为这是消磨人心性, 让人玩物丧志的玩意,再比如前几年网吧风靡,都认为这是新版电子游戏。 于是拿了俩一等奖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妈妈先是听我的同学告诉,知道我得了奖; 然后有在电子游戏室店门前摆摊的认识我妈和我的好事者看到了我,告诉我妈,让她算是逮个现形。 天上地下,那天她的心情可想而知,把我暴打一顿。

伤痛让我对这件事情铭记于心,虽然并未能就此不再去玩游戏,但好歹有所收敛。然而, 妈妈却再也没提过这件事情,每次回忆起我的过去,总是上面提的那几件事情,似乎小时候的我, 永远都是乖巧并且跑得飞快的。

而我自己的记忆呢? 除了被打的记忆之外,自然有着很多乐趣,去捉瓢虫,和邻居小孩一起玩跳房子, 在学校和那些大孩子们一起打篮球踢足球,等等。回忆的神奇让我们对这些东西分外清晰, 记忆中的童年像拿来救命的千年人参一般,要考试了要交作业了要怎么怎么了,就把她找出来,咂着滋味, 度过这些。也像那根纤长的双绞线,连接着我们和我们的父母,小时候的经历,家长的管教, 传递着他们望子成龙的殷切期望,现在开始回忆,一切变得清楚明了。

生于忧患

室友是个金庸铁杆,热门如《天龙八部》,寡人问津如《白马啸西风》,平淡如《连城决》, 都看过不止一遍,每每说起武侠,便侃侃而谈,顺便鄙视张大胡子后来翻拍的央视版种种, 语气带着藏住不的不屑。

``其实金庸的小说里面最喜欢的是讲故事放在动荡的时代背景下面, 像郭大侠跑去血战襄阳,无忌哥哥`不小心'碰到朱重八,鹿鼎公帮着康熙杀鳌拜平云南,等等, 混乱的大环境容易让人暂时按下彼此之间的锱铢必较而凝聚在一起。" 后面这句意指的自然是《连城决》给他的感受,有个同样推崇《连城决》的同学称这是部奇书, 理由是虽然《连城决》篇幅很小,然则揭发了这么多部小说都比不上的人性,不过这算后话, 与本文瓜葛不大。``再看黄易的小说,更加明显,《寻秦记》从战国到秦始皇统一六国, 《大唐双龙传》从隋末纷争到唐初的天下已定,《大剑师》则置身虚幻的弥漫硝烟, 主角直接引导了历史的发展进程,给我们这些读者天下尽在手中掌握,信手指点江山的感觉。" 说到这里,他甚至摆了个毛像姿势,举起右手,向他的臣民们致意, ``这里面我个人觉得最典型的是大唐双龙传,两兄弟一开始只是个扬州城丐帮的编外扒手, 虽然自称 `扬州双龙' 自娱,其实也明白现实,然而隋末乱世,起义军四起,遍地烽火, 加上一本神奇的道家古籍,和深埋在心中的为了 `让平民无辜不受牵连' 的纯朴想法, 居然就因此把他们推上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寰宇之内莫有敌手的无上宗师, 而更加入世更加积极于争霸天下的寇仲,更是在能够与李世民平分秋色画江为界之时慷慨退出, 成为美谈。其他的新生一辈们的小说,像`山海经'系列: 《昆仑》,《沧海》,还有本忘记了; 高中时候超热的《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三国的形式加上比诸葛亮还神的智谋再加上诸葛亮都没有的才艺; 《小兵传奇》,《梦幻空间》,还有剩余的一大堆意淫书..." ``意淫书?" 我不好意思地打断。 ``就是主角一路学功夫打败前辈到结局都没碰上对手的那种" 他解释道, ``啧啧,这么多武侠小说,玄幻的不玄幻的,哪本不是生于忧患而又因为主角的神奇境遇最终大团圆结局?" 他砸吧着嘴巴,丢给我这么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之后又拿起新一期的《今古传奇》看了起来。

``你觉得会为什么这样呢?" 我还是有点云里雾里,``为什么我们中国会有武侠这么神奇的东西, 学晓一门手艺就可以整个人改头换面,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个说起来有点远了就,"他抬起头, 把思绪从杂志上抽离开来,``还记得高中时候的情况么? 背唐诗宋词宋词的时候, 我老师总是说中国的文人并不是为了文人而文人的,他们并不安于自己作为文人骚客的身份, 因为从小的私塾教育,三纲五常四书五经等等,学习的最终目的是能够科举入仕,能够一展报复光耀门楣。 李白有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其实蓬蒿人' 的豪言壮语,一生以布衣之身而藐视权贵,说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却在生涯晚期出任永王幕僚; 苏轼也是如此,一生仕途不顺, 欧阳修和王安石政见不合,他跟着不合,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与新党仍然不合,大部分时间都在地方做官, 即便如此失意,照样在垂垂老矣之时还聊发少年狂,幻想着 `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学而优则仕,然而更多的是学优而不得仕,于是,或写《聊斋》暗讽局势,或作诗文大抒胸臆。 而武侠不过是诸多方式中的一种,实不能展谋略,就想像着屈就吧。" 他喝了口水,笑了笑, ``至于如何多出那么多招式与奇经八脉来,我就不知道去何处考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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